曾波(中)与同事研判案情(警方资料图片)
通讯员冷晓冰 全媒体记者陈莉莉
“当初选择做刑警,大概是出于喜欢。”说起自己14年的刑侦生涯,曾波就这样简单地一句带过。但记者了解到,曾波从部队转业后就来到樊城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工作,14年来,他带领并参与破获大要案件和有影响的案件600余起,打击各类犯罪嫌疑人1000余名,为群众挽回各种损失2000余万元。
从军营到警队 硬汉从未改变
今年46岁的曾波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1米8的瘦高个儿,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副硬汉模样。
最初,曾波上了卫校,但在学医路上“浅尝辄止”,于1990年12月选择了参军入伍。野战部队14年的磨炼,把热血小伙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带兵连长。2004年转业,曾波脱下军装走入警营,奋战在刑侦战线上,这一恍又是14年。“从未后悔,从没害怕。”回忆那些查过的大小案件、抓过的各色犯罪嫌疑人,曾波的总结依然简洁明了。
刚穿上警服,曾波就进了“打黑队”,主要工作是查处、打击黑恶势力。之前在部队,他的训练特长是反坦克袭击。接手打黑任务,曾波并不觉得陌生,反而认为这跟自己的专业联系紧密:同样涉及侦查与反侦查,都是头脑和勇气的较量。
一腔热诚投入侦查工作,夜以继日寻找线索,曾波的侦查能力得到了很好的发挥。尤其是之前在部队从事过管理工作,在了解人的脾气秉性方面比较有经验,这让他在审讯嫌疑人时游刃有余。
爱较真有耐心 挖出破案线索
今年3月12日13时,我市一名车主的汽车被人技术开锁,车内手包被偷,后备箱里的10万余元现金和价值万余元的高档香烟全部失踪。
案发地段比较偏远,监控条件不好,压根找不到任何嫌疑人的踪影。曾波却坚信,嫌疑人的行为一定有破绽。他不怕麻烦,多次走访,在案发地附近一家停车场的保安那里问到了重要线索:有一辆面包车紧随受害人车辆在此路过。
紧抓这条信息,曾波利用大数据分析,从几千辆面包车中“刨”出了嫌疑车辆的踪迹,进而根据交通监控录像,在海量路面视频中拼凑出了这辆车从外地进入襄阳后徘徊一夜又离开的轨迹。
眼看问题就要迎刃而解,民警却发现,车子上的人待在襄阳的一夜,找不到任何住宿信息。“那就是洗浴中心,那里消费不需要身份证。”经过一番思索,曾波提出假设。沿着车子出现过的路段,曾波和同事逐个排查洗浴中心,最终在市区一家洗浴中心调出了3名嫌疑男子清晰的视频录像。随后警方了解到,3名嫌疑男子从外地一路流窜作案到襄阳,沿途换了6张车牌。根据信息比对,警方很快锁定其中一名有过技术开锁盗窃车内财物前科的重庆籍男子。
连夜奔赴重庆,曾波没有急着打草惊蛇,而是围绕该男子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进而确定了其他两名男子的身份,固定他们前往襄阳作案的证据。一切准备停当后,曾波和同事分别在重庆万州、开州、九龙坡三地逐一抓捕嫌疑人。在强大的证据面前,落网嫌疑人对于自己的盗窃行为供认不讳。“曾波查案子非常较真,他坚信犯罪行为不可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同事马全说。
潜心研究嫌犯 掌握独特技能
同事经常说,曾波的工作特色就是有独特的审讯嫌犯的方式和方法。
把话说到嫌犯的心坎上,把他内心深处的东西挖掘出来,这就是曾波的经验。当然,这项“技能”伴随着多年的知识、阅历的积累。
曾波说,接到一个案子,不管是否能在短时间内侦破,他都会先研究犯罪嫌疑人,进而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研究其活动轨迹、生活圈子、喜爱等。他有一个小本子,上面给每个嫌疑人都排了编号,他们某天去过的地方、参加过的活动,甚至买过什么生活用品都记录在案。这些人,有的已经落网,有的还未露面。曾波说,记录清楚了,随时随地可以供自己翻查、分析,有备无患,嫌犯一旦露头,他立马就能够拿出证据。
飞车抢夺嫌疑人通常是比较难审的,因为证据的关联性太少,作案时一闪而过,几乎没有物证。对此,曾波还是逐一记下能够发现的各个嫌疑人的所有信息,编号在案。有一次,警方抓获了两名飞车抢夺嫌疑人,对方不肯承认。曾波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翻给嫌疑人看:“上次我抓这几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你们也有编号,从这上面能看到自己的抢夺情况,我从一开始就在研究你们!”这下嫌疑人就慌了,看到民警早有准备,便放弃抵抗,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其中一名嫌疑人坦白罪行后还说,他之前被抓过3次,都抵抗到最后没有交代,这次遇到曾波算是栽了。
在嫌犯没开口之前就把他的情况研究透,讲出他不愿意讲的话,这样的审讯曾波总能掌握胜算。
牵挂被盗老人 铁汉也有柔情
“曾波平常是个硬汉,再苦再累都能承受,但只要受害人一难过,他也立马跟着不好受。他心肠热,最容易心软了。”同事李雪鲲一直记得,看到失明老人抚摸自家牛棚时,曾波眼里落下的泪水。
那是去年冬天,老河口市和樊城区太平镇接连4个农户家的耕牛被盗,一共5头,案值10万余元。耕牛是农户重要的财产和工具,而且,其中一名受害人还是失明老人,一年到头就指着耕牛吃饭。
必须为老人讨回公道!曾波了解情况后,一头钻进办公室翻看各方发来的案件资料。牛是在一个下雨的晚上被盗的,视频资料十分模糊,基本上看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只有村口的一台监控拍摄到了一辆“可疑”的农用三轮车,车上一共4人,且都穿了雨衣戴着帽子,只要看到沿路有摄像头就会熄掉车灯。
曾波将视频画面放大,发现三轮车上有一块很大的篷布,篷布下有一处突起显得十分怪异,“我怀疑他们用篷布盖住牛进行运输”。之后一段时间,老河口市仙人渡镇和李楼镇也有耕牛陆续被盗。
曾波四处走访,调取大量视频资料反复核查,最终在一帧视频资料中发现该农用三轮车的一块明显标识。掌握这一线索后,曾波逐步排查,用“新技术+老手段”的方法,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张某、王某、刘某和马某。确认嫌疑人行踪后,曾波与同事制订抓捕计划,最终将4名嫌疑人抓获归案。
案子到此告一段落,但曾波仍心系丢牛的失明老人:“人虽然抓住了,可老人的损失怎么办?”
想到这,他连夜开展审讯。犯罪嫌疑人马某说,牛早已经卖给牛贩子了。曾波找到牛贩子,经协商,4名犯罪嫌疑人和牛贩子自掏腰包,集体退赃。
当曾波来到失明老人家送退赃款时,老人扶着墙壁要向他跪谢。“破案是本分,帮大家追回损失也是我们必须要做的!”曾波连忙扶起老人,两眼湿润。“抓了那么多人,你有没有怕过?”
面对记者的提问,曾波笑得温和而坚定:“抓的都是违法犯罪之人,这是警察的使命,从抓第一个人开始,我就没怕过!”